晓美院凶真

疯狂的魔法少女晓美院凶真,频繁换墙头,最近的是音乐剧。

【赤安】结束与开始的序章

是赤安(莱波),可能读到中段不是很明显,麻烦大家继续读下去啊【土下座

波本,时年26岁,正忙着在美国为黑衣组织打下手。他于贝尔摩德而言是危险的密友,于琴酒而言则是令人反感的新人。作为组织里晋升飞速的威士忌小分队成员之一,连一向不问闲事的朗姆也对他关注有加。尽管他一时风头无两,组织中的大部分人仍只闻其名而难见其人。神秘主义使得他行踪无定,渐渐地连那位先生也不怎么再让他出掏枪互怼的外勤,转而以情报调查工作为主。毫无疑问,他在这方面的才华依然出类拔萃,杰出到把贝尔摩德的私人小秘密都顺带挖出来,使她万般悔恨以至于之后对组织所有的新人都严加防范。彼时他的卧底前景一片光明,谁也没有料到苏格兰威士忌之死这样惊人的变故。

他本来就和莱伊不对付得很,这样一来他干脆向朗姆递交了撤销他们的威士忌小分队的申请。朗姆沉吟了一下表示赞同——他早已知道波本和莱伊是天生的死对头。波本愈加恣意的当他的情报间谍,身边的眼睛少了很多,他时不时地就把真假混杂的消息交到朗姆那里,顺带着安排一下自己手下的公安去帮着自己演演。一来二去,在威士忌小分队解散之后,他反而越发的受人器重,但年会上当众发言也实在是让他太过受宠若惊了——不要惊讶,黑衣组织明面上好歹也是乌丸莲耶财团,财团搞个年会实在没什么稀奇。

他实在是对此敬谢不敏——让公安卧底跑到黑社会组织上发表先进个人感言——还是饶了他吧。于是波本带着近乎凝固的微笑表示自己一定会赶到现场。

“有幸能加入到乌丸莲耶财团这一优秀企业并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受上级所托,我在此表达自己的感受与心声……”

贝尔摩德主持,他引开场发言。换场前,贝尔摩德的红色漆皮鞋的高跟企图狠踩他的鞋,他巧妙地躲开,上台声情并茂的朗诵。基安蒂和科尔正窃窃私语。基尔和宫野明美正交流着女人间的小秘密——宫野是沾着莱伊的光才被请来年会,没想到她和基尔如此投缘。伏特加看着发言的他脸色不好,在慌慌张张的问琴酒些什么,琴酒却只盯着台上。莱伊,莱伊,他向来漠不关心,只盯着自己的威士忌出神,鬼知道他在盘算着什么……

今天的黑衣组织依旧风平浪静啊,波本毫无情绪波动的继续朗诵下去,轻微的疲惫和厌倦席卷全身——说到底,他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啊!他用余光盯着稳居C位的贝尔摩德笑意盈盈向他举起的酒杯,心里十分怀疑这次所谓发言是贝尔摩德向那位先生提出的恶作剧。

有个棕发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举杯走过去向莱伊敬酒,波本认识这个人——是个来了组织没几个月,就给组织怒送投名状的狠角色——来了不到十天就枪杀了德克萨斯州州议员夫妇及其两子一女。莱伊顶着一张扑克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男人才意识到这是自讨没趣,于是悻悻离去。

估计只是个刚加入组织想攀附大佬的新人吧,真可惜他挑错了对象。此时波本刚好念完了演讲稿走下台,轻巧的躲过了贝尔摩德的另一次高跟鞋攻击。

这并没有什么特别,趋炎附势的新人可多得很,特别的是男人在遭到如此轻视之后还时不时的瞄着莱伊,带着点有点畏惧和退缩。这实在有点诡异……波本摇了摇头,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和台下的男人幼稚的别无二致。他强迫着自己盯着台上的演出,然而心情却不受自己意志的支配,他本能的觉得,这个男人与莱伊之间肯定存在隐情。莱伊在自己面前还存在着秘密,这一事实本身就令他焦躁不安。

莱伊,他的身上迷雾重重。他为什么看着苏格兰自杀而不亲自动手?为什么又在自己面前声称是自己杀死了他?是为了邀功?自己在面临尸体时一度失态,他又有没有怀疑?有没有上报组织?波本几乎永远胜券在握,而莱伊正是使他焦躁不安的极少数例外之一(大概另一例外是西芹涨价)。

综上所述,大概多多少少需要多关注一下莱伊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吧。这也是公安情报调查的一部分!他苦笑着安慰自己。

 

 

降谷零屏住呼吸随着奇怪的男人钻进小巷里,躲在阴影的拐角处观察他下一步的行动路线。男人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脚步声更是隐隐约约,时不时的突然停下来。这趟跟踪实在麻烦。最后他钻入闹市区,跑进一家酒吧,走到舞池开始蹦迪。降谷屋外躲着等了好半天,男人还在忘情的舞着。在舞厅盯梢了两个小时后,他为自己的行动感到一阵窒息,却依然按兵不动:他断定男人不可能为了蹦个迪弯弯曲曲绕这么多路。果不其然,过了不久男人钻进厕所里拨通了电话。降谷厌恶地“嘁”了一声,这人谨慎至此,不知道到底是为了隐瞒什么秘密,就连黑衣组织的日常事务他都没如此尽心。窃听毕竟还是风险很大,但降谷确定对方还没发现自己。他蹑手蹑脚地把包在口香糖里的窃听器塞到隔间的缝隙里,耳机里对方的声音果然变得清晰起来。

“是这样……人已经转移了,没人注意到……对不起,我知道当时我不该急着过去找您,可是这么久过去了,我和上峰还没有一点联系……不会再了……好的,了解。”

通话时间并不长,男人开门向酒吧走去重新加入了蹦迪大队。降谷不再拖延,顺着酒吧后门迅速溜走了。他有了大致的猜测。

 

 

 

“所以,你那时就看穿了我的身份?”赤井眼睛微微瞪大,这是他惊诧时幅度最大的微表情了。真罕见,降谷美滋滋地品味着,他没必要在这种时候隐藏情绪。门外黑田兵卫正和詹姆斯·布莱克为争夺歼灭黑衣组织的胜利果实讨价还价,他们两个冲锋陷阵的卒子终于得以和平地坐在警察厅沙发上冰释前嫌,把酒言欢。

“多少大概猜到了吧,虽说不是你的问题。那个新人态度也太奇怪了,基本上只接近过一个人,对待别人都仅仅是很平常的客套态度。你的伪装天衣无缝,却常常因为下属的纰漏而暴露,FBI的专业素质训练还是有待加强啊。”降谷一如既往地话中带软刺,却也不经意流露出对赤井的真诚的担忧。

你的真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赤井浅笑。降谷看到他的表情又皱起了眉,他就赶快把嘴角的弧度抿下去。“他哪里能和日本最出色的搜查官相媲美呢,无论从我们的共同利益还是你的实力来说,你都是我最不想成为敌人的男人啊。”

降谷把受用写在脸上。他现在越来越趋向当初那位咖啡厅好员工的性格了,赤井暗自思忖。这时双方已经完成了他们的谈判,詹姆斯·布莱克推门而出,而朱蒂已经下好乘机时用来打发时间的电子书《绯色的搜查官2》。于是赤井起身,降谷把他送到警察厅门口,此刻他们都和自己的组织隔开了一些距离。

“さようなら。”

“还会再见的,不必说告别。”赤井向门口的身影挥手。

“也许?大概?你不要指望我再去美国出外勤,我可是绝对——不会去的。如果真要再见面,我可是随时在日本恭候你大驾光临哦!”

赤井又转头望向降谷。夕阳正以其惊人的光辉为青空涂抹红晕,把赤井的发梢都染成了灿金色,他微笑的神情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于是降谷也笑了,直到他转头踱步回警察厅,直到看到风间惊异的脸,他的脸上还残存着笑意。

 

 

 

“那位先生怀疑你是内鬼,要我来处理你哦。”

“别开玩笑了,贝尔摩德。是谁最近惹到你这位大明星了吗?导演给你降了片酬吗?”波本不为所动,仍旧稳稳地开着RX-7。副驾驶座上的贝尔摩德厌烦地皱起了眉,蹙起的眉尖风情万种。

“不知道你在搞什么,但是琴酒盯上你了,你快点过去吧,希望还能见到活着的你哦。”贝尔摩德扬起了她手中的女士香烟,衣服的每一个褶皱都美不胜收。

“好啊,那么回见了。”波本握住键盘的指节一瞬间泛白,旋即恢复原状。

波本赶到的时候,正是夜色已深,不见星月,昏暗的天野笼罩下的大地死一样的沉寂。酒厂这帮人怎么总喜欢在天台接头啊?明明一伙人全都见不得光。他在心里暗讽。

废旧工厂的楼梯又长又高,四周极为安静,只能听见他咚咚咚的脚步声。没有声控灯暖黄色的光芒,他在楼道里靠着手机的手电筒艰难地爬楼梯。他突然想到苏格兰,当他得知自己身份暴露,跑到遥远而偏僻的角落试图自戕的时候,他看到的也是这番光景吗?

要是这次自己的身份也暴露的如此猝不及防,公安怕是要后继无人了。若真是这样,与其和琴酒猫捉老鼠,还不如和莱伊开诚布公打一架来的爽快。他自嘲的想,并暗自揣度琴酒是究竟为什么要选择这尘埃漂浮的走廊来见面。

他迈过最后一级阶梯。琴酒在天台上面站着,神色一如既往的阴晴不定。旁边站着堪比吉祥物的伏特加。波本挂上嘴角几乎凝固的笑容,轻快地问琴酒有何贵干。

琴酒问道:“你是哪方的卧底?”

这问题太可笑了。波本真想大笑出声。琴酒该不会是抓卧底抓出卧底自首的幻觉了吧。但琴酒严肃得很,银灰色长发下射出的眼神比以往更加阴冷。于是波本收敛了笑容,“你当然知道我不是。”他以同样严肃的姿态回应,知道这绝不是琴酒叫来自己的真实意图。

“是与不是倒是难说。干掉他。”琴酒用枪指向天台另一个角落蜷缩着的身影——波本对他非常熟悉了,自从那次年会以来,他已经在各种奇怪的场所追踪这个新人多次。“干掉他,证明你的身份,不然你就等着死神的召唤吧。”说罢,琴酒转身离去。伏特加做了个威胁的手势,冷笑一声说:“我可会在下面看着哦。”他径直走过去,狠狠地擦过了波本的浅灰色定制西装,跟着琴酒一起下去了。

波本转头,无奈地看着正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新人。

 

 

 

“你说我们组织可真可笑,都喜欢在天台上处置卧底。”波本点了两杯Forgiven,笑得眉眼弯弯,侧身转向莱伊的方向,愉悦地像是在庆功宴上。

莱伊一言不发的咽下一口螺丝起子,面色不改地盯着对方。

“我处决的那个新人可是相当有趣。”波本仿佛正陶醉在处刑的快乐回忆中,对莱伊的寡言一点都不在意,“他当时已经被琴酒一枪打碎膝盖骨,不知为何还不大声喊,压抑的哭腔可比哀嚎还要难听。我就顺手打碎了他的另一个膝盖骨,他疼得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听见他嘶嘶吸气的声音。这样也好,总算清净了。当然情报还是要套的。我就跟他说,我问你的话是真的你就眨眼,假的你就别眨眼。可他实在是不配合,自始至终闭着眼,眼皮都不动一下的。这就没意思了,我顺手就浇了伏特加放在旁边的汽油……”

“你跟我说这些,想表达什么?”波本满意地看到莱伊的瞳孔颤抖了一下,他熟练地隐藏了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戚,然后逐渐用厌恶的情绪充满。波本感受到一种痛苦的快意,但他没有停下:“所以说,我是指——为什么,当时的年会上,他只向你敬酒呢?”

“你想暗示什么?”莱伊淡漠的神色一如既往。

“没有什么,”波本向前倾身,一只手抓着莱伊的肩膀,另一只手仍撑着桌面。太近了,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赤井的鼻息。“我是想说——”

这太危险了,太冒险了,他的心跳声几乎和莱伊的呼吸声一样沉重了。但是他想。

他扑到苏格兰身上,万般希望听到哪怕是最微弱的心跳声。莱伊站在他身后,而他从未在黑衣组织里这样的感情外泄过。

他纵火后驱车离开令人不适的废弃工厂,回到组织基地,不出意料的看到莱伊那辆引人注目的红色爱车今天竟意外地没有停在车库。

痛苦、不甘、厌倦、思念、理解和欣慰一齐涌上来,“波本”几乎要被吞噬掉了。

他要犯像新手一样愚蠢的错误了。

他将喷薄而出的感情倾泻在眼前的人身上。

“你是否,对那个新人怀有我对苏格兰那样的感情呢——”

 

 

 

波本装模作样地走了一下程序,就顺手把伏特加粘在他身上的窃听器关掉了。社会大学和乌丸莲耶技校教他的知识远比警校多得多。而伏特加的手法未免也太拙劣了,还是开车这个老本行适合他。

是最近外勤出的太少还是升的太快引起了琴酒的怀疑还不得而知,大概只是琴酒日常的疑心发作吧。但莱伊应该是与此事无关。自己那时的失态若是被透露出万分之一,他恐怕就真的要去觐见死神了。

波本一步步地向伤者靠近。新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蜷缩着纹丝不动,不知琴酒到底对他施加了什么酷刑。他的左腿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鲜血仍在流淌,怕是好不了了,波本暗自思忖。

他掏出H&K抵在那人的额头上,那人连挣扎都无力,只是冷笑了一声,接着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似乎要把生命最后的余力都用在上面。

于是他又想到苏格兰,想到莱伊,想到威士忌小分队并肩的过往,想到新人敬酒时莱伊有点惊慌的拒绝,想到自己扑到苏格兰身上莱伊的沉默和之后的无所作为。

然后他把枪别回去。

他拿着新人被火焰灼烧后的滋滋响着发黑的手表和眼镜残骸下去复命。整个天台再无人影。

 

 

 

莱伊抱着醉倒的波本在酒吧最邻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把波本安置在床上后,他并未再停留片刻。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手机对面的人正急切地问他自己的暴露是否给长官带来了麻烦。

他低低地笑了。

 

 

 

“你走吧。”降谷零说。新人惊愕地看着眼前人把他塞到楼梯中间几层过道的垃圾桶里,并顺手扒下了他的衣饰。“别出动静,在我走后天亮之前找个机会离开,我不希望再在这座城市看到你。”

“你……为什么……”

“问问莱伊,诸星大,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吧。”降谷顺手关上垃圾桶盖。里面的人有点犯恶心,不过这可不归他管了。

“告诉他,这远远不是结束。”距离一切终结之时,还来日方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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